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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东现场》 豆瓣链接
副标题: 揭开伊斯兰世界的冲突迷雾
作者:张翠容
出版年: 2012-4
出版社: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

[节选]《中东现场》试读:代序 阿拉伯惊雷:2011年埃及篇
如果你要凝望,你必须凝望至灵魂最深处。 —— 柏拉图

不知在哪一次采访旅途上,有人这样向我说:“革命是一种乡愁。”

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。后来在埃及首都开罗的伊斯兰开罗地区一个古老的艺术中心,观赏了一场苏菲派音乐舞蹈。

表演者是清一色的男性,他们头上顶着高帽,身穿白色及地的裙子,有时候是彩色的,背后是一队乐团,一男子站在舞台楼上一房间孤独地唱歌,舞者随着音乐与歌曲起舞,一手向地,另一手向天,然后转呀转。

这个舞姿也有一番故事。一手向地,寓意毋忘世上的苦难,以及自己在地上的责任;一手向天,则是呼唤真神,垂求怜顾。不断地转呀转,是希望可以返回真神的身边,重修断了的关系。

此时,我想起诺贝尔文学奖得主、土耳其作家帕慕克的《伊斯坦布尔》,其中一章标题为“呼愁”,觉得中文翻译很有诗意,而作者所指的是土耳其人对过去光辉历史之无法挽回,逐产生一种集体的忧伤,一种心灵深处的失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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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词来自伊斯兰的苏菲派。苏菲派信徒那个旋转的姿势,就是一种“呼愁”。人生无法完美,就是灵魂深处那一度裂痕,如断了线的风筝,无所依归,如何能填补这个“隙”?

革命是一种乡愁?我可以从“呼愁”领悟到它的含意么?如果失落的伊甸园被视为原乡,乃是人类朝思暮想的归属,人们便闹起革命来,企图一步一步靠近乌托之邦,寻回心中的所依,填补心灵那个“隙”,或许把!

世事变化万千。想不到2011年的春天,我有机会重临阿拉伯地区,但它已是不一样的世界了,一场阿拉伯革命牵动全球神经,从北非的突尼斯开始,大家都在问,为什么就在此时此刻此地?

有趣的是,这场起义行动有其独特性,也有其全球的色彩。接着与阿拉伯一样受经济冲击的“欧猪四国”等地中海国家,亦同样由经济到政治层面,激发大规模抗议示威,他们质疑自己国家的代议政策,哪里出了错?

紧随的是美国纽约华尔街被群众占领,他们的诉求可能比阿拉伯人更革命,从反独裁到挑战美国之国本——美式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。最准确一点,就是自冷战结束后,席卷世界的资本主义变种:毫无节制的新自由主义。

新自由主义就像一个巨大的海浪,在“阿拉伯之春”发生前,首先冲击了拉丁美洲。在新世纪之初,该地区人民终于来一次起义,以民主手段掀出“21世纪社会主义革命”。其后是阿拉伯的地区。当阿拉伯人民一方面受全球化经济冲击,而另一方面又一直面对独特的封建专制统治,他们游走于暴力与非暴力之间,一心追求政权转移的时候,“占领华尔街”行动则要求一个意识形态的和平革命。

我们所处的21世纪第二个十年,看来是危与机、绝望与希望并存的一个新革命时代,没有领导却个个是领导的年代,没有英雄则无处不出现英雄的吊诡年代。

“阿拉伯之春”的意义,要从何说起呢?就从埃及的春天开始吧。

原本处于春天的的埃及,气氛高涨,我一下飞机,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开罗市中心的解放广场。整个城市,陷入嘉年华的情绪。有多少的等待?多少的焦虑?多少的梦想?又有多少的乐与怒?

早上本来还有点清凉,一踏进下午,太阳便异常猛烈。但解放广场的热点早已上升至沸点,一批又一批聚集的人群在分组讨论,他们有说不尽的话。忽然有一少年人向我递上一支迷你埃及国旗,高兴地说:“独裁者下台了!”

独裁,在阿拉伯地区,带有什么含义?

有人说,阿拉伯人终于起来推翻亲美独裁政权,一如突尼斯和埃及;又有人说,反美独裁政权终于面临垮台的命运,一如利比亚与叙利亚;不过,巴林与也门却不一样,一个宗教派系要对抗另一个宗教派系的独裁统治;但,在伊斯兰教主义统治下的亲美独裁沙特阿拉伯政权又如何?

由于阿拉伯地区的历史、宗教、文化以及地缘政治、外交等与其他地方不同,这又使其变得独特。仅是以色列的存在,加上美国因应以以色列的存在而制定的中东政策,都令阿拉伯的变革复杂起来。

与以色列抗争超过半世纪的巴勒斯坦人,不忘响应这一场阿拉伯革命行动,他们一再在世人面前,呈现被以色列占领的苦难。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阿巴斯乘“阿拉伯之春”之势,向联合国提出立国方案,企图争取民族的主体性。

这令我想到,“占领华尔街”行动者指控美国的1%主宰了99%,而99%在逐渐的觉醒中,不也是要取回自己的主体么?

同样是受够了!站于这个临界点上,从阿拉伯到华尔街,再扩展到其他地区,在世界正在发生的,乃是一场激烈的角力战。操控与被操控、主宰与被主宰、剥削与被剥削……谱出人类历史之痛。但,命运的不可预测,加上人的意志的无限可能性,令希望不虚妄。

巴勒斯坦立国方案最终遭美国否决。

事实上,自以色列在西方大国的支持下,于1948年在巴勒斯坦土地上建国,巴人从起始展开超过半个世纪的流亡以后,整个阿拉伯地区也随之剧变,以巴问题成为所有阿拉伯人的问题。在巨大的犹太复国主义影子下,加上美国通过以色列企图主导中东地区,阿拉伯人感到身份和主体都受到了剥削。

无论是倾向或抗衡西方的阿拉伯政权,均一律高举民族利益,进行铁腕统治。独裁,一方面被合理化为对抗以色列和西方的手段;另一方面,又成为镇压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借口。可是,生活其中的阿拉伯人民,他们都感受到内外的压迫,没办法做自己的主人。巴勒斯坦人的处境更是极端的例子。

如果要探讨这一场阿拉伯革命,或许,就让我先从巴勒斯坦人说起。

《中东现场》在中国内地第一次发行简体字版本。借这个机会,我想把一个一直没有写出来的访问,加进书中。

我的心情,就好像某一对象原本已被封锁在一个盒子内,现在要它曝光,盒子上早已封尘,我扫了一扫,尘埃飞扬,然后……打开盒子。

这个故事就这样重见天日了。

2005年,我邀请了一位纪录片摄影师和一位助手一起前往以巴地区,拍摄有关和平运动的纪录片。

要谈和平,首先需由冲突说起;要采访和平运动组织者和其工作者之前,这得要追问那些选择发动战争的人士。十万个为什么?就这样,我和摄影师踏上一次离奇的旅程。

从耶路撒冷出发,我一早约定一位巴人司机,他在拉姆安等候把我们送到杰宁去。杰宁一直被视为西岸的加沙,它乃是制造恐怖分子的大本营,该城镇有不少自杀式袭击者的老家。

这是我第二次探访杰宁。第一次在2002年,当时杰宁被以色列围困,难民营遭到大规模袭击,死了多少人?众说纷纭。总之,袭击过后,杰宁是个鬼域,死亡使者在流窜。

第二次重访,我托一位巴人记者帮我相约当地哈马斯领袖访问,想从他身上得知一直以加沙为基地的哈马斯在西岸的活动情况,特别是在杰宁,不安的环境催生了激进手段,还是激进抗议者制造了暴力的环境。

司机一边开车,一边听着嘈吵的阿拉伯流行歌曲,他不时吹几下口哨。我问他,两小时的车程车费多少?他轻松地回答:“没问题,我们都是好朋友!”

怎知到达后,他开了一个天价,我气了,问:“刚才你不是说没问题吗?”他耸耸肩,“没问题”只是个口头禅,没别的意思。

来接车的巴人记者艾巴咸,在司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,司机态度立刻转变,只收了一些象征性费用便走了。

我问艾巴咸说了些什么,他笑着说:“我告诉他,你是来访问伊斯兰圣战组织(Islamic Jihad)的大阿哥。”

我本以为他在开玩笑。在访问过哈马斯领袖后,该记者真的带我和摄影师去采访伊斯兰圣战组织的大阿哥,他在以色列通缉榜上。

如果说哈马斯是恐怖组织,那么,伊斯兰圣战组织便是恐怖组织中的恐怖组织,人肉炸弹主要由这个组织制造出来,后期更培训出女性人肉炸弹来。

我们走进一个小区,这个小区竟然有个墓地,在大大小小的墓碑上,所刻着的名字大部分是2002年以色列清洗难民营的人士,其中不乏英年早逝者。

穿过墓地再往前走,不久抵达两层高的白色楼房。我们挤在狭窄的楼梯往上走到第二层,然后走入一间不大的房子,两位彪形大汉已在客厅等候,他们准备好茶水果仁糕点。

客厅有一房间,想是主人房吧,房门门前有一长长的花布帘垂下。

其中一位大汉请我们坐下,在此吩咐不得拍摄,连他们的大阿哥名称也不想告知。

不一会儿,有人拨开花布帘,走出房间,我转头一望,一位高大的青年出现在我眼前,他的头发夺目,金色带橙红,下巴长有一些短短的胡子,也是橙红色的,听艾巴咸说,他只有二十六岁。

他出来的一刹那,那种气势,令我想起越战电影《现代启示录》,饰演失踪军官的马龙白兰度在山洞中走出来,会见追寻他的同胞,登时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占据着整个画面,镜头对准他的侧面,来了个大特写,在昏暗摇晃的灯光下,他仍然只是一个偌大的影子,不断低吟;恐怖、恐怖!

我真的有种恐怖的感觉,看见这个大阿哥的一刻,与邻家的青年人没两样,他想的事情,应该是如何打好一场球赛,又或周末相约女友去看哪一部电影,但他现在心里盘算的,可能是下一个自杀式炸弹计划,他又会把谁送上黄泉路上。马龙白兰度因为厌恶战火,所以菜匿藏在山洞里。可这个隐姓埋名的大阿哥,由于以暴易暴,最后被追求而把自己匿藏起来。

大阿哥一坐下来,他倒真的亲切得如邻家的孩子,不时请我试试他们的阿拉伯茶和他们的特产蜜枣,我感到人与环境以及整个气氛都格格不入。

在访问中,我望着这位大阿哥,我发现他还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,他与西方人甚至犹太人很相似。这不出奇,巴人与犹太人本来就是来自同一个祖先:阿卜拉罕。

此时,我们所处的房子也非常寻常百姓家,这甚至令我记起儿时在香港居住的旧楼房,内里有板间房,那一花布帘更是我熟悉不过。

大阿哥一张口,他所要诉说的,与哈马斯,又或其他巴勒斯坦人,是同一个故事。我特意问他的组织如何制造人肉炸弹,以及其所面对的道德谴责。大阿哥没有正面回答,一再靠近我这方向,伸出十只手指,数算他有多少家人兄弟牺牲了,家破与人亡,若发生在我身上,我会怎么做?

如果我问他,或是任何一个巴人,你认为这种残酷、永无休止的暴力行为,可以带来和平吗?我甚至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渴望和平吗?”

原来,和平在这个以巴地区是个敏感词,他们的理解完全与我们不同。对他们而言,和平意指有人要退让。但,他们总觉得对方应该先让步,以色列人也是这么想。

不仅以巴地区,其他阿拉伯国家亦然。埃及与以色列签了和约,埃及人认为这对埃及很不公平,和约本身即表示让步,更极端地认为,和约变成出卖。自此,美国把埃及变成他们的军事后援基地,而以色列也可以利用埃及去封锁巴勒斯坦人,等等。

“谁在主导和平进程?和平谈判可有对等关系?不公平的和平会带来真正的和平吗?”大阿哥连番反问,我一点不稀奇。在他之前的一个访问,哈马斯不也这样反问吗?他们并有着共同的答案,除非巴勒斯坦解放了,否则没有和平。

什么才算解放了?可以和以色列并存吗?他们都异口同声说,把巴勒斯坦土地归还巴人,而犹太人可以以客人身份居住在这片土地上。

大阿哥说:“犹太复国主义者占领我们土地之前,犹太人与我们在这里相处融合。当纳粹屠杀他们,我们张开双手欢迎他们到这里来。他们在这里居住没有问题,但不可以成为占领者。”

自以色列于1947年立国后,他们便被视为占领者,从巴人到埃及人,到叙利亚人,以及其他阿拉伯国家,阿拉伯人总用猜疑甚至排斥的态度,去看待以色列人,以及对其大力支持的美国。

“他们要夺取我们的资源,首先夺取我们的土地和尊严。你说外界认为我们是恐怖分子,那外界又如何看待国家恐怖主义,美国与以色列携手发动的国家恐怖主义?”

这是一个难缠的问题,这个问题将会继续缠下去。谁是主人谁是客人?谁才是恐怖分子?以色列人也有同样的反问。能够保护自己,只有权力与武器。

是道别的时候了,我和摄影队离开的时候,日落已逼近尾声,黑夜旋即降临,我们又经过那个目的,然后再往前走,好像是无尽的黑暗。

这个访问结束后,我没有实时把它写下来。这不是由于内容没有新意,而是他来自比哈马斯更敏感的组织,以色列通缉的恐怖分子。

我不知道这位大阿哥的名字,也记不起他所居住的地方,或许第二天他便给就地正法了。

以色列对记者也一样处处提防,他们经常怀疑那些把巴人故事写出来的记者,全都是恐怖分子的同情者,在某些情况下,他们必须受到扣留查问。我不是一个无所不怕的记者,压力与忧伤经常在我内心交战。

大阿哥或许继续杀戮,逐步走向疯狂。我唯一记起的,他只不过二十六岁。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,命运竟给了我们四十五分钟的聚面,但大家仍然互不认识。这四十五分钟就悬吊在时间的黑洞里。

为什么我现在又提起这段封尘的访问呢?因为2011年的春天,阿拉伯这个板块终于剧烈移动,它可能要向一个时代告别。

不要小看巴以冲突,它如同一块石头,丢到水中引发一个又一个水圈。

我在中东地区跑了很多遍,每到一个地方,都不能回避以巴这个问题。石头一掷,大家便会起哄!它成为中东动荡的根源。

2002年到开罗,街上不时出现一群快闪党,他们大呼解放巴勒斯坦,然后作鸟兽散,他们再出现的时候,其矛头已直接指向穆巴拉克亲美亲以的政策,再一转,口号又变为职责美国支持穆巴拉克这个出卖阿拉伯人的独裁政权,并要求解封埃及与巴人自治区加沙的边境。

有评论指穆巴拉克也乐得来个顺水推舟,容许埃及人为以巴问题上街示威,好把他们对内政的愤怒转移到外交上。

可是,发生在2011年的民主运动,则带出了阿拉伯局势的新阶段。

2011年本拉登终被美军擒杀,而我所访问过的圣战组织那位大阿哥可能也走了,一个时代虽然未能画上句号,但大家都寄希望有另一种方式,一种新的变格,黑暗的前路尽头,为何不可以就是曙光的所在?!

各人都受够了!

历史是不是有它的轨迹?当我写完《拉丁美洲:21世纪社会主义革命》,不久,中东和北非竟然又发难了。从拉美到中东,两地人民有意或无意、直接或间接凑巧地都挑战了该地区的主导权。

2010年12月17日,阿拉伯地区一个重要的日子,它深深地刻在历史的书写上,刻在每一个阿拉伯人的心灵里,也刻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记忆中,命运,似乎把大家都捆绑在一起。

当二十六岁的突尼斯年轻小贩,点着一根火柴自焚,以抗议受到警察的无理打压,熊熊烈火推动了无数突尼斯年轻人上街,他们一手紧握石头,另一手紧握手机,摆了一个大家熟习的姿势……

这个姿势,对我而言,也的确太熟悉了。

人人摆了一个准备把石头掷向前方的姿势,此一姿势真的可能是属于阿拉伯人的……

1986年,在狭长的加沙走廊,巴人发动了第一次起义,他们都紧握石头,这次起义逐被成为石头起义。到了2000年,巴人又发动了另一次起义行动,一样走上街头,一样把石头掷向前方。

如果说2010年12月17日是阿拉伯的柏林围墙事件,那么,在阿拉伯发生第一宗柏林围墙事件,便是1986年的石头起义了。只可惜,当时还没有手机,围墙未能倒下。

但,突尼斯人却不一样了,如今他们可以紧握手机,一个新时代起义事件开始了,他们要让全世界看,让全世界思考,他们另一只手所拿的一块石头。

发生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的阿拉伯反政府浪潮,有人指这是贫穷、关于民主、关于自由,不过,正如阿拉伯老板姓自己说,真的原因其实是关于公平和尊严:重拾被剥夺了的关乎人的最基本的正义、尊严。拉丁美洲在新世纪的起义不也是这样吗?在“华尔街运动”的行动者,他们高喊1%不公义地剥削了99%的权利。

因此,阿拉伯人说到被夺走的尊严,这不仅在于外交,亦不仅在于内政,又或某个独裁者——本阿里还是穆巴拉克,而是更核心的问题,谁制造了那些独裁者?

我带着这些问题,于2002年第一次踏足埃及,也带着同样的问题,在2011年再次探访该地,但问题更多了:历史会一再重复么?2011年,阿拉伯真的可以从此不一样吗?

无论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多么复杂,同时亦很难一刀切去看阿拉伯的纠葛,每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故事。但,埃及,一个在阿拉伯地区起领导作用的大国,大家都认为它是新中东地区发展的桥头堡,那么,不如就把镜头对准这个文明古国如何走上它的革命之路吧。

其实,美国早于2003年已拟出一个阿拉伯地区民主路线图,这令我想到上世纪80年代美国在拉丁美洲推行其民主计划。

众所周知,自50年代拉美被美国确立为其后花园,美国一直在该地区支持亲美右翼军人独裁统治,随着在经济上,也在军事上,协助打击左翼革命力量,导致政变此起彼伏,民不聊生,并催生更大的抗议行动。

尼加拉瓜便是一例。70年代里根上台,成为美国总统,对支持拉美军事专制政权比前任都积极,他不惜向伊朗出售军火,换取资金援助尼加拉瓜的叛军来对抗当时的桑地利政府,结果被揭发而成为一宗国际大丑闻。拉美人民反美情绪高潮,美国国际形象下挫。

自此以后,美国反思其拉美政策的得失,认为以军事强硬态度力挺亲美军人政权,付出的代价比收益更大,何况军事独裁这一统治方式逐渐失去控制人民的效力。在痛定思痛下,美国终于来了一个大转变,在80年代开始,推行民主计划,企图以软手段代替硬手段,但背后一样以扶植亲美政权为己任,只不过现在是由民主选择代表枪杆子而已。

这次阿拉伯反政府浪潮,美国是否真的措手不及呢?特别面对亲美独裁者一个又一个地倒下,原来,美国不是没有准备的。

正如我前文提到,小布什在2003年向全国民主基金会发表演说,便已指出“只要中东仍然是一个未获得真正自由的地方,中东就会一直是充满停滞、憎恨和暴力的地方,而这些地方的反政府浪潮随时都会蔓延到其他地方去。”

这是应“九一一”发生后,不少美国人在问:“为什么他们憎恨我们?”不过,他们的答案则是:“他们憎恨我们有民主自由,他们却没有。”

就是这么简单?美国政府也希望人人都这样简单地思考。

一如拉丁美洲的民主计划,就在中东地区也推行一个民主计划吧!但这个民主计划背后是美国一早拟好的大中东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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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籍简介:
我们所处的21世纪第二个十年,看来是危机与机遇、绝望与希望并存的一个新革命年代,没有领导却个个是领导的年代,没有英雄则无处不出现英雄的吊诡年代。
中东可能是世界上最诡秘的新闻黑洞,它吞噬了多少记者的事业和生命。这一本书,是作者在风起云涌的中东地区,横跨十年 (2002—2011) 的见证、观察、记录。拨开这个伊斯兰世界的冲突迷雾,让我们也不得不思考,该地区与我们命运的关联。从阿拉伯的现在回望过去,或许让大家有更深的了解,而作者内心亦不禁百感交集。

作者介绍: 
张翠容:香港资深新闻工作者,曾服务于西方及华文媒体,这包括BBC World Service和Inter Press Service,香港经济日报与现代传播等,其后以独立记者身份活跃于两岸三地,为中国内地以及港、台地区多份报章、杂志、电台报道国际事务。自一九九八年开始,经常背着背囊,只身游走在国际边沿的第三世界,被台湾知名评论家形容为希罗多德的现代版。

2 Replies to “好书推荐之《中东现场》 节选引读”

  1. 得到作者本人的回复真是受宠若惊,我本人在迪拜,估计出版社也不方便寄送吧,我已经拖国内的朋友去中国购买然后带过来了

  2. 謝謝你推薦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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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翠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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