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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Coronavirus: why blaming Boris, Trump and China is a game without winners》
以下是译文:
当危机来临时,经常会出现两个问题。一是我们如何应对?二是谁对危机负责?尽管各国政府在应对新冠病毒方面苦苦挣扎或取得了成功,但政界和媒体界却忙于指责各国领导人,强调他们未对该病毒做好充分的准备。
矛头指向中国的文章多不胜数,指责中国对新冠病毒负有责任。就在本周末,英国右翼智囊团亨利·杰克逊学会的一份报告登上了头条,其结论是:在病毒爆发的早期阶段,中国忽视了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国际医疗法,英国可能会因此而要求北京赔偿,赔偿金高达3510亿英镑。
备受推崇的《Foreign Policy》杂志称其为“关于中国的冠状病毒误导运动”,阴谋论甚至提出了这种病毒可能由5G电信桅杆传播的想法,这大概是因为中国在5G无线技术中处于领先地位。
言论攻击主要针对北京,但并非只针对北京。
在美国,前联邦检察官格伦·科什纳(Glenn Kirschner)认为,特朗普总统离开白宫后,应立即就州和联邦层面的非故意杀人罪( involuntary manslaughter)或过失杀人罪(negligent homicide)起诉他,科什纳强调新冠病毒死亡病例之所以出现,是因为特朗普存在重大过失,他对美国人民撒谎,严重低估了新冠病毒的风险。
上周,英国资深记者、前国会议员蒂姆·沃克(Tim Walker)在Twitter上向他的5万名粉丝询问,是否应该起诉某些人犯了过失杀人罪?他后来明确表示,这些人是该国保守党的政府成员,沃克坚信这些人对新冠病毒的处理出现了严重失误。
情绪高涨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,我们所有人都知道,朋友或家人极有可能会死于病毒或因为病毒而丧失工作、业务,此次病毒导致的问题不仅仅是经济衰退,这很有可能是我们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经济萧条。我们应当从迄今为止发生的事件中吸取教训,尽可能坚持信息的透明度,我不认为现在是责怪的时候。
我们除了需要保留精力来应对新冠病毒及其连锁反应外,还有很多理由不去对别人提出严重的指控。
首先,特朗普和美国国务卿蓬佩奥(Mike Pompeo)提出中国对冠状病毒负有某种责任,因为它出现在武汉市,这种想法是荒谬的。如果埃博拉病毒走向全球,我们都会责怪起源地西非吗?历史表明没有,就好比今天没有人指责刚果民主共和国是艾滋病毒的源头。
如果特朗普先生想玩这个游戏,也许我们应该将1918年的“西班牙流感”重命名为“美国流感”,因为有证据表明,这很有可能是美国士兵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把病毒带到了欧洲。新冠病毒没有护照,没有边界,产生于自然界中,这不是某一个国家的问题。
第二,大多数政府一直在尝试遵循科学的建议,问题是各国的步调并没有统一,正如许多初步的模型研究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那样。瑞典政府一直遵守着首席流行病学家的策略指导,我在瑞典的亲属仍在继续工作,他们的孩子也在上学;而马来西亚自3月中旬以来一直处于封锁状态。
这应该不足为奇,冠状病毒是新的,我们等待着科学界全面了解情况,当几乎无法确定什么才是正确的方法时,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。
长期停工的怀疑论者,前英国最高法院的法官乔纳森·桑普顿(Jonathan Sumption)质疑我们是否对今世后代产生了不可估量的过度反应,这可能是正确的,因为我们必须采取的选择普遍令人难以接受。
当然,在这种情况下,到处都是错误。欧洲和美国似乎过于自满 ,在看到Sars和Mers有着地域因素且没有演变成流行病之后,他们认为新冠病毒也会逐渐消失,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防止新冠病毒传播的所有严厉限制都会被谴责为过度反应。
包括中国在内的政府都不能说自身的抗疫行动是完美的,尽管批评家声称中国政府早些时候掩盖了问题,并对死亡或感染的规模不愿公开,导致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个病例,美国、英国和其他大多数国家都有这种现象。但是,指责中国在恶意采取行动的想法是荒谬的,因为中国也遭受了数千人的死亡。
这并不是说在此期间应该让各国政府采取行动,我认为应该对人性和我们的领导人采取更加积极的看法,尽管领导人可以得到许多建议,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和我们一样感到担忧和困惑,他们正在努力做到最好,让我们集中精力保护这个世界,并把责备游戏留到以后。
本文资料源自thenational
作者Sholto Byrnes